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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華文朗讀節-譯動國界論壇8/2
主題是翻譯圓桌論壇-譯者與作家黃春明的對話(上篇)
主持人吳明益、作家黃春明、譯者石岱崙、譯者唐悠翰、譯者瑪爾塔、譯者關首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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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各國譯者在演講開始前幾天,聚在一起討論黃春明的作品:死去活來,把自己遇到的翻譯問題丟出來和大家討論(像是故事主角粉娘究竟要翻台語還是國語的;在中語外譯時是否保留原名;八仙桌是什麼;為什麼小孩要叫媽媽為姨仔;第五代的孝服是紅色的;為什麼老人在一定歲數死去是喜喪等等之類的問題,這邊不詳加解釋,若有興趣請去看死去活來)。
  有些放到棺材裡的死人原本死了,過一段時間去撿骨時,身體的姿勢卻變了,證明死人復活嘗試逃離棺木的現象(黃春明老師觀察到這個現象)。因為環境改變的關係,對親人的死去越來越沒情感可言,黃老師說臺灣變了,農業和工商社會,被犧牲的總是粉娘那一代老人(黃春明想寫的就是這件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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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化有形式的文化,翻譯不是查字典就好,語言有很多情緒,語言的教室不只受限於空間,而在天地。一鄉一腔,地方有地方的味道。語言是年輕人創造的(新臺灣話是國語加台語加英文等語言),語言沒有人發明,是講出來的。
  形式主義的迷信,例如男生取女生的名字等等(女生叫招弟之類的)。內心的語言、動作的語言、形式的語言、對話的語言,跟背景有關;有錢人的語言和窮人的語言也不同。翻譯是拼布,譯者就是裁縫師。
  翻譯要符合節奏,小說在刻劃人性時要用why,新聞則是用what。文字是從生活來的,是內化經驗來的。文化不僅是語言的問題,還是理解的問題。譯者需要的是描述這個現象,不是創造新名詞,了解作者創造的氣氛,用特殊名詞是強調,譯者的工作是保留語言的文化(譯者會想保有臺灣文化)。作者有他的創意,譯者是服務者。
  臺灣有日語的變形和英語的變形,想像和創作是共同的空間。粉娘有客語、台語、國語,譯者到底要怎麼選擇,每個譯者都有他的策略,要重視譯者自己的意圖。語言的名詞越來越多,台語的動詞也很多說法(黃春明講解拿竹子做風箏的過程,用到劈、砍、鋪等等很多不同的動詞,然而他講到現在小孩玩風箏感到不好玩的原因,因為沒有動手做所以一點也沒有成就感,用買的就輕而易舉地得到了),因此黃春明說動詞都被名為Buy的怪物給吃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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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瑪爾塔說她之前翻譯的作品,會把少數民族的語言留下來,她說少數民族的語言在流失,如果不保留,之後就可能會消失了,唐悠翰說這對他未來的翻譯有所啟發。
  譯者要和別人交流,會想聽作者講其他作者的意見,就像譯者和譯者間會互相交流一樣,才不會有偏見,翻譯後要朗讀一次,才不會有語意不順的問題。翻譯要先看母語譯文,而不是先看英譯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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譯者總結
(關首奇)看得懂和看不懂不是最重要的,只要讀者有被感動才是翻譯的本質。
(石岱崙)提醒自已,找和自己看起來不同的人講話,不論族群、階級,都放下自己的背景。模仿是理解別人的開始。改變語法,使用順譯法,有時要小心國家的語言不要被英文侵略掉,找朋友看看是否很怪,在臺灣住太長時間,會被中文影響。
(瑪爾塔)意思不同不重要,讀者在閱讀的時會懂得大概的意思,具體是怎麼樣不重要,透過知識和經驗去了解,他們有時會用他們國內的民情去解釋。
(唐悠翰)翻譯是用自己的理解,盡量讓他們懂得故事,有點腔調會造成另一種效果。譯者會受職業影響,政府公文比較死板,有時會反映到譯文上。
(黃春明)罵人的髒話有文化習俗關係,翻譯不一定那麼直接,可以用他們國家,不好聽或罵人不舒服的髒話替代。
(吳明益)寫作像春蠺吐絲,怎會被人拿去做成絲路,黃春明開玩笑地接話:我點的飯,怎麼會被波蘭人吃掉(你寫的文章,無意間出現一個好的譯者幫你傳播出去)。

At 遠流別境-華山創意園區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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