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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昨日的「卡夫卡逝世90週年紀念-閱讀卡夫卡」是兩位作家所分享,一位是台北藝術節藝術總監,並在台藝大戲劇系有兼課的耿一偉老師;另一位是旅歐作家,許多名人給予敬稱的陳玉慧老師。
  主題是卡夫卡的新書發表會:城堡、中短篇全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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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:語言背後即生活方式,所謂現代文學其實是城市文學。卡夫卡很乾澀、堅硬。他的作品有種苦悶,就是沒有人了解你,你也不了解別人的感受。他的文字有召喚能力,這是偶然不是必然,他屬於文學中的文學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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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卡夫卡像是現代的宅男,他說自己是在寫文學,其實是在建立與人溝通的橋樑。臉書是城堡,不管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,這只是假象,只要停下動態就開始孤寂,臉書只是自己篩選過的。他的短篇是一個寓意,像臉書投稿近況一樣,一直丟自己想說的話。說不定有著亞斯伯格症。
  他的作品不斷變形,因為他的身形瘦弱,短篇裡總是有動物的型態出現,呈現著低下感。他總是書寫著房間,範圍很小很侷限,所有事情像被放大似的進行,總是描寫細微外在的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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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卡夫卡每人都擁有,但沒人了解他。寫作當成是一種宗教在進行,信奉的是孤獨。要透過文字才能完整自己,包括我們看他的作品才能完整自己相同。找不到認同就自己創作認同。
  活在城市裡都有的那份孤寂,想跟陌生人交集卻不知如何開口。對孤獨感的需求與寫作的需求,會因為結婚而被剝奪。卡夫卡說:我必須大量獨處,才能保持孤獨的成就。有人問他有多孤獨,他說就像卡夫卡一樣孤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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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:自己就像怪物那樣,被父親緊箍著,父愛就像窒息般缺乏。卡夫卡的文字娛樂感極低,通常讀者會喜歡娛樂與教育並重的作品,卡夫卡不能帶給你歡樂。但讀進去會看見人性裡最掙扎的地方。我們喜歡孤獨又討厭孤獨,孤獨提醒你孤獨。Lonely和Alone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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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卡夫卡是個自相矛盾的人,想成家卻無法同居,他曾說:性高潮是人愉悅中最大的懲罰。如此一來就無法保持孤獨的狀態了。他其實有著黑色幽默,但我們不懂,一早醒來就變成一條蟲,不覺得幽默嗎?
  縝密的夢境被呈現於現代人的預言,進而變成我們的處境,卡夫卡的問題也是我們現代人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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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:要了解卡夫卡,要知道他是一個失敗者,適應不是對抗,想立足於體制上卻給淘汰。體制是錯的,我們衝撞它,是不是因為失敗才能慰藉我們呢?
耿、慧:用文字去昇華它,不是站在感動者去歌誦他,文學是寫給每個人讀的,文字通常是失敗者寫的,而歷史是成功者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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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無力感是知道的太多,孤獨感是知道的太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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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閱讀蛻變後,才驚異地發覺與自身相近的知音-那名為卡夫卡的男人。
記得去年才剛寫下這句話,今年又碰上了卡夫卡,又寫下了這些文字:
1.戀上遺世般的孤寂。
2.世界上難找到那樣糾結的人,與自己的內心糾結就覺得自己並不奇怪了。

At 紀州庵文學森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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